香菜不臭

一切顺利

【鑫霖】找一个好橙子

非现背   一个小脑洞   勿上升   全8k+


部分灵感来源于《法证先锋》





橙子烂了,就丢掉。


我想找一个好橙子。






贺峻霖晃悠着踏出酒吧,脑袋有些晕乎,眼底似是两朵桃花绽开,眼前的景物泛着光晕和重影。


在酒吧对面的不远处是一潭平静清澈的湖,湖上横跨着一座桥连接湖两岸,贺峻霖甩甩头,朝桥上走去。


一阵微风习过,扇动枝叶,荡起涟漪,拂过他的脸颊,留下一丝凉意,贺峻霖觉得清醒了许多。


他倚靠在桥栏上,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只有车辆行人建筑的倒影,随风微微晃动着。空寂的夜空什么也没有,没有云,没有星星,连月亮也不见踪影。


贺峻霖眼底闪过一丝忧郁。


那一晚……也是在这座桥,也是这样的微风,但夜空不似如今这般空无一物,星星笑着眨眼,月亮含羞地半躲到云朵后。


两位少年面对面站着,其中一个男孩举着一个小盒子递到另一男孩眼前,打开对着他。


“贺儿,我想把他送给你,很快我就要去美国读博士了,最快也要三年才能回来,我希望你能戴上它,你愿意吗?”


贺峻霖微笑着点头。


男孩将戒指戴上他的左手中指,两人甜蜜相拥,湖面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。



“对不起,贺儿,我在美国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,并且很快就会结婚,你送我的礼物还给你,希望你以后能够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----Jack”


贺峻霖看着桌上的包裹及手里的信,觉得可笑又讽刺。他刚还满心欢喜地拿回重新镀了金的戒指,将它戴回原位欣赏了一遍又一遍,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,然而,就在他打开寄来的包裹那一刻,笑意悄悄从他脸上溜走。


贺峻霖慢慢蹲下,许是酒意再次上头,又或许是有些累了罢。


一个男人猫腰询问,“先生,你一个人吗?”贺峻霖不作回应。男人也不恼,“要不要一起玩啊,保证让你开心”,语气里满是调戏的意味。


贺峻霖仍然不搭理他,男人却不依不饶,“嗐,一起玩嘛,保证让你开开心心的,嗯~哼哼,来嘛,一起玩呀”


贺峻霖猛站起来,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推着男人,“开心?你们这些臭//男人,混//蛋,喜欢别人的时候要别人开心,不喜欢别人的时候也要别人开心,现在分手了还要别人开心,你们是神经病吗?”


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,连连后退了几步,撒腿就跑。


“你个混//蛋,跑什么?我还没骂完呢”贺峻霖觉得没骂够,想要追上去。


结果一个酿跄险些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,幸好一双手将他拉住。


贺峻霖甩开,“放开,你们这些……”一见是丁程鑫立马止住下文。


“我只是想扶你。”丁程鑫解释道。


“你...刚刚...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”贺峻霖有些窘迫。


丁程鑫双手在胸前抱拳,微微前倾,“你这么大声,我说没听到岂不是在侮辱你的智商”


“不过你放心,我嘴一向很严的,不会告诉别人的”


“是就最好”说完转身下桥。


丁程鑫在其身后喊,“要不要送你回家?”


见贺峻霖没有回答,丁程鑫快步追上,“我可不是要送你回家,只是有我在,那些无聊的人就不会过来。”


贺峻霖瞟他一眼继续往前走。


两人无言。


“我……的朋友和他男朋友谈了有七年了,七年,那个人才提分手,太伤心了吧”贺峻霖率先打破沉默。


“其实吧你……的朋友应该拿的起放的下”


“这是感情又不是举重,说拿起就拿起,说放下就能放下啊,一个人能有多少个七年?”贺峻霖委屈地噘嘴低下头。


丁程鑫若有所思,“诶,你知道吗?有一天,我在家打算拿一个橙子吃,拿起来才发现原来橙子已经有点烂了,我想着还能吃就不要浪费吧,结果刚吃完肚子就不舒服了。所以说啊,东西烂了就要扔掉。”


“我这个橙子拿了七年了,七年才来扔掉,可不可惜了点?”


“你条件也不差啊,总会找到好的”


“是很好!”贺峻霖不赞同地反驳,还有些许傲娇地扬起下巴。


“你自己都说了,你条件很好,何必担心呢,这世界这么大一定会有好橙子的。”


“放心,以我的条件一定会找到好橙子的”贺峻霖心情视乎愉悦了许多,前后晃着手。


路过垃圾桶时,贺峻霖突然停下,“等一下,我有东西要扔”说着将戒指脱下,丢进垃圾桶, “不要的垃圾就要扔进垃圾桶。”说完还笑着拍拍手。


丁程鑫目睹他的全过程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。


两人并肩往前走,其中一个一身轻松地晃着手。



丁程鑫站在落地窗前,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,晃了晃红酒杯,不觉想起了第一次见贺峻霖的场景。


旁晚,夕阳西斜,橙黄色的光铺射下来把整个空间笼罩,球场上少年正肆意挥洒汗水,一粒汗珠甩出,在阳光照射下,透着橙黄色的光。


丁程鑫一个纵跃,抢了对手篮板,拿下球权,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球过人,一会儿左拐,一会儿右拐,队友给力地配合着挡拆,忽然,丁程鑫觉得眼前光线变暗,原来是对手挡在了前头,身材高大,足有两米,强壮有力,那人一个顶撞,丁程鑫微微不稳,就在往后摔下的一秒,丁程鑫立马将球传给队友。在突破层层防线后,丁程鑫终于来到外线,球权再次回来他手里,一个纵跃投篮,篮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,空心入网。


掌声欢呼声随即响起,响彻云霄。


“完美!!!”


“好球!!!”


“空心球啊,太牛了吧”


“丁程鑫MVP丁程鑫MVP丁程鑫MVP……”


……


饭后散步路过球场的贺峻霖被这般热闹吸引,在球框后的护栏外站住,加入了观看的队列。


丁程鑫再一次夺得球权,只见他迅速运球,左闪右避,准备来一个三步上篮,他三大步向篮筐靠近,一个虎跳,将篮球高高抛起,就在此时,一个黑影从天而降,将篮球拍了出去。


篮球朝贺峻霖飞去,哐当一声重重砸在护栏上,贺峻霖来不及做出反应,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,心里暗暗庆幸,还好有护栏,不然我的小脸蛋可就不保了。


丁程鑫目光追随着篮球,随后被护栏外的人吸引,那人视乎被突飞而来的篮球吓到了,呆呆地眨着眼,有些愣神,脸肉嘟嘟的,很可爱,阳光洒在他的脸上,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发梢。


“不好意思啊同学”捡球的球员将呆愣着的贺峻霖唤醒,一抬眸便对上离球框不远处的丁程鑫的视线,丁程鑫有些慌张地将视线移开。


此后丁程鑫发现经常能看到贺峻霖的身影,在学校的小超市里,在饭堂的加菜窗口前,在运动场,在教学楼,在校园里……他视乎无处不在。


丁程鑫纳闷最近好像总能遇见他,以前倒好像不曾见过这人。


要不说有缘呢,在少有人来的小道散步也能遇到。


贺峻霖正半蹲在地上,视乎在逗弄着什么,哦,原来是在喂猫。这什么时候有猫了,之前怎么不曾发现。丁程鑫时常在这散步,也不是因为这风景有多好,不过是图个清净罢了。这个走道平时鲜有人来,贺峻霖也是偶然路过,发现有小猫后,便经常过来投喂。


丁程鑫没有上去打扰,只远远地看了会便也自顾自的散步去了。


倒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,缘深缘浅的谁也说不清。


高中毕业后,丁程鑫再也没有见到过贺峻霖。


再次遇到他是在将近十年后,在医院里。


贺峻霖身着白衬衫,黑西裤,一派正气,根正苗红。皮肤白哲,吹弹可破,脸很小,脸颊侧堆着两股肉,鼓鼓的软软的,看起来很好捏,说起话来还有若隐若现的兔牙,精致漂亮又可爱。


见他的第一眼,丁程鑫便觉得眼熟。不过毕竟时过境迁十年之久,眼熟倒也未必能想起多年前没有任何交集只远远见过几面的人。


尤其是他脸上的章鱼烧,感觉在哪儿见到过。


丁程鑫管他的脸颊肉叫章鱼烧,圆圆鼓鼓的确实挺像。


“贺队,这位就是主治医生丁医生”丁程鑫刚踏入病房,贺峻霖身旁的警员立马给贺峻霖介绍。


“丁医生,你好,我是这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”贺峻霖走向丁程鑫,将警牌举起,“我想了解一下他伤势如何,多久能够醒来,他能否醒来是我们破案的关键”


早晨医院送来一名患者,遭遇多处刺伤,尤其是背部刺伤严重危及生命,主治医生刚好是丁程鑫。


患者伤势尤为严重,何时醒来,丁程鑫也说不准。


“患者伤势太重,后背刺入太深,部分内脏受到损伤,已经严重危及生命。至于何时醒来,我也说不准”


在处理案件期间,贺峻霖时不时就到医院询问患者情况,这样一来二去的也就与丁程鑫打了个眼熟,再后来也就渐渐熟络起来。


在与贺峻霖相处过几次后,丁程鑫才恍然间想起,啊!原来是他啊!贺,峻,霖。丁程鑫一字一顿地念着他的名字,字字重音。


十年前,丁程鑫只眼熟贺峻霖这个人,其他的其实一无所知。



丁程鑫拖着疲倦的身体认真地查着房。因为同事在最近几天接连有事,他已经连着值了好几个夜班,实在是疲惫了,恍惚了。


丁程鑫想着赶紧查完最后一个房好回去休息。不知是夜里的医院太安静,还是双脚太沉重,走廊里回荡着皮鞋与地板的摩擦声。


椅子上好像坐着什么人,看不清,走廊灯光昏暗,眼睛疲劳,出现重影,丁程鑫半眯着眼,才发现半靠着椅子的人是贺峻霖。


丁程鑫不觉放轻脚步,慢慢向他靠近,生怕将他吵醒。


只是在他移动到贺峻霖跟前时,贺峻霖忽然睁开眼。


“贺队挺敬业啊,这么晚了还守着幸存者。”丁程鑫笑着直视他。


“是队员,在抓捕行动中不小心受了伤,现在还没醒呢”贺峻霖满脸担忧。


“那你没受伤吧”丁程鑫一下收了笑容。


贺峻霖不说话,只摇摇头。


丁程鑫仔细观察了,发现确实没伤,也就松了口气,“你在这守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,还把身体搞垮了,到时案子也没法办了,你队员醒来不得自责,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”


贺峻霖觉得丁程鑫说的有道理,挑了挑眉表示认同。


“还说我呢,你看看你,眼底黑青,眼球布满血丝,吓人得很,几天没睡了吧”


闻言,丁程鑫尝试用手遮挡住眼睛,却被阻止。


“别挡了,有什么好挡的,这就我们两个人”


丁程鑫有些尴尬地笑笑,“巡完最后一个房就可以交班了”


“我送你吧”


丁程鑫没想到贺峻霖会说出这句话,有些吃惊地望着他。


“你这个状态开车属于疲劳驾驶,我就好心送你一程”贺峻霖见他如此吃惊,开口解释。


贺峻霖侧目看了眼副座上的已经熟睡的丁程鑫,看来是累坏了。


灯光从车窗外照进来,打在丁程鑫脸上,轮廓变得清晰,高挺的鼻梁,长长的睫毛,顺畅的脸部线条……真好看,简直是美人,不知又是多少少男少女的青春呢?贺峻霖感慨。


贺峻霖轻轻晃醒丁程鑫,“到了,醒醒”


“嗯~”丁程鑫有些迷糊的下车。


见丁程鑫安全进入楼后,贺峻霖才启动车辆离开。



恰逢周末,恰好丁程鑫休息,在家待着着实有些闷,想着出去走走,恰好平时也有散步的习惯。


一个挑染了紫色头发的女孩,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,跟在一个男孩旁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,男孩很冷漠,不怎么搭理,只偶尔回几句。


丁程鑫一眼便认出了那女孩是医院护工琼姨的女儿小雯。据丁程鑫了解,小雯是个乖巧懂事,品学兼优的好孩子,但自从上了大学认识了一个男孩后,整个人就变了,跟着男孩不学无术,逃课喝酒抽烟各类不良习惯尽数做了个遍。


“小雯!”丁程鑫带着压迫感向两人靠近。男孩见过丁程鑫几面,对他没有好感,满脸厌烦。丁程鑫对男孩可也不见好到哪去,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
“赶紧回家”丁程鑫带着命令的语气。


“啧,事儿真多”男孩不悦地嘟囔,见到丁程鑫小雯自然也是不悦的,“阿风,你先走吧,我等会再找你。”男孩不多做停留,抬腿就走。


“小雯,赶紧回家,你知道你母亲有多担心你吗?”丁程鑫可不管男孩在与否。


“要你多管闲事”小雯不屑,打算离开。


丁程鑫动作迅速,挡住了小雯的去路。


“不是,大叔,你有病啊”小雯恼火,“你再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

丁程鑫怎么会被一个小女孩威胁到,依旧挡住她去路。


“救命啊,非礼啊”


“非礼啊”


贺峻霖刚走到街拐角就听到有人喊非礼,赶紧上去查看。丁程鑫正挡着一个女孩不让其走,喊非礼的也正是该女孩。


小雯踮脚看到了丁程鑫身后的贺峻霖,高声“警官,他非礼我~”好一副委屈模样。


丁程鑫闻言回头对上贺峻霖的视线,尴尬笑笑。


“我见过你的档案,你可进过局里很多次了,聚众斗殴,喝酒闹事,还有...涉黄,你说一个救死扶伤的良好医生,一个档案一本书这么厚的不良少女,我信谁?”


贺峻霖一步步靠近,走到丁程鑫身旁,“要不我们回局里好好谈谈?”


小雯顿感不妙,“哈哈原来都是自己人啊,不用啦,误会,都是误会,我先走了”摆摆手想要逃离,却被丁程鑫一把抓住,“不行,我必须亲自送你回去”


小雯求救般的看向贺峻霖,贺峻霖只当看不见,驱散看戏的众人。


贺峻霖同丁程鑫一起将小雯送回家。


“你个臭丫头,好几个月不回家,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?”琼姨一见小雯回来,忍不住怨艾,“让你不要跟那臭小子鬼混,你偏不听”


“丁医生,贺警官,真是太感谢你们了”


“应该的,应该的,擦擦泪吧”丁程鑫赶紧扶起向他们九十度鞠躬的琼姨,递给她一张纸巾,临走前不忘叮嘱“好好听话,别又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”



“你又欠我一次谢谢”贺峻霖背着手,倒着走,对丁程鑫笑着。


“啊?”


“这次还有上次送你回家”


丁程鑫这才恍然想起,“谢谢你,还有再次谢谢你”笑容灿烂。


贺峻霖放慢脚步,与丁程鑫并肩。


“你亲戚啊?”


“不是啊”


“非亲非故的,你对人家有意思啊,这么上心”贺峻霖小心试探。


“胡说什么呢”丁程鑫觉得贺峻霖这个想法十分荒唐。


“那是什么?”看来贺峻霖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。


“因为我的一个朋友,我们从小便一起长大,小学中学都是同一所,我们关系很好,一起学习,有共同的梦想,约定长大后一起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。只是……”丁程鑫突然停顿,贺峻霖有些不明所以的等待下文。


“只是后来他认识了一群混混,加入了帮派,开始学坏,打架斗殴。不管我怎么努力,怎么劝他,都无济于事。在后来,他在一次群架中,被乱刀砍死”


“所以,我不希望小雯最后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,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拉回迷途的小羔羊”


贺峻霖无言,努努嘴点头。



“叮咚叮咚……”门铃被按响。贺峻霖慵懒的躺在沙发上,实在不想动弹,只听门铃声越来越急,贺峻霖只得无奈起身开门。


贺峻霖只开了一条小缝,门外人却着急的将门推开,一见贺峻霖将焦急询问,“贺儿,你没事吧”


贺峻霖被他无厘头的话整得有些懵,慵懒的伸了伸懒腰“好端端的,我能有什么事啊”不做停留的往里走,在沙发上半躺着,手撑着头,看着在对面坐下的人。


“我刚刚收到了陈杰寄来的婚贴,这个混//蛋,既然始乱终弃,我真恨不得手撕了他,亏得你对他这么好”林柏良说着自顾自的抹泪,再抬眼望向贺峻霖时,既发现他跟无事人一样,像听别人故事的旁观者。


“贺儿...你...你真的没事吗?”林柏良读不懂贺峻霖,“怎么像没事人一样”


贺峻霖仍然撑着头微微笑着,“我早知道了,前些日子他把我的东西都寄还给我了”


林柏良愤懑,“这个混//蛋,亏我还把他当朋友,真没想到是这样的人//渣”


“被甩的是我又不是你,你怎么生气干嘛”贺峻霖发笑。


林柏良怒目而嗔,“贺儿,你……我这是替你抱不平”随即又觉得委屈。


“我知道,不用担心啦,我好得很”


“哪有人被甩还笑得这么开心的”林柏良嘟嘟囔囔。


“不要的垃圾丢进垃圾桶就行了呗,干嘛非得揪着,恶心了别人,恶心了自己”


“啧,不对劲”林柏良揪着下巴,眯眼,“你肯定有事瞒着我”


“啊~”他直接从沙发上弹起,蹲跪在沙发上,双手撑着沙发,面向贺峻霖,“你是不是有新目标了?”


贺峻霖不作答,仍然倚着脑袋,露出意味深长的笑。


林柏良不打算等他的回答,“看你这样,一定是”



“听说最近新开了家餐厅,要不要一起去吃”电话那头传来丁程鑫的声音。


“好啊,等会下班吧”


“好,我等会来接你”


掐断电话,贺峻霖咬咬下唇,忍不住手舞足蹈。


这大概就是恋爱中的人罢,其实暧昧期更准确。


咚咚...“贺队”小萱站在门旁。


“进”贺峻霖一秒恢复正经。


“我们刚刚说好下班一起聚餐,要不要一起”


“不了,你们去吧,想吃什么随便点,我请客”


“谢谢贺队,贺队是不是有约会呀~”小萱一脸姨母笑的盯着贺峻霖,“我就知道,我们贺队怎么好看,一定很多人排队等着约,怎么样,对象是谁呀,帅不帅”


贺峻霖才知道,原来女孩子脸上也可以露出怎么“猥琐”的笑容。


“那还用说,我们贺队看上的,能不帅”顾铭不知何时进来的。


“多事,是不想下班了吗”


“啊,下班下班,吃饭去了,贺队再见”


贺峻霖无奈的摇摇头。


“掐着点来的,一分不差”贺峻霖刚走出门,丁程鑫便停好车,开门等着。


丁程鑫挑眉,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
“你点吧”丁程鑫将菜单递给贺峻霖。


“你能吃辣吗?”


“可以”


“你吃海鲜吗?”


“我对贝类轻微过敏,其余的能吃”


贝类贺峻霖是爱吃的。


贺峻霖盯着菜单,思索良久,“嗯~一份水煮牛肉,一份白灼虾,一份时蔬,一份冬阴功汤,一份罗宋汤,就先点这么多吧,谢谢”


丁程鑫看着认真点菜的贺峻霖,可爱的,体贴的,可人的。


“小雯最近怎么样了”贺峻霖眨巴眨巴这大眼。


“挺好的,经过我和她妈妈的努力,她已经悔改了,最近都有认真上课”丁程鑫一脸欣慰。


听闻这样的好消息,贺峻霖打心底里替他们高兴,“这不得好好庆祝庆祝,服务员,再来一瓶红酒”


“开车呢”丁程鑫想要阻止。


“叫代驾呗”


饭后,两人没有回去的打算,沿着江边散步消食。


两人无言,就这么并肩走着,挨得极近,捶着的手,随着动作的幅度轻轻晃动,手背时不时地微微擦过对方的,轻轻的,暧昧的。


烟花在空中绽放,彩色的光铺洒下来,划过贺峻霖的眼睛,落到水里,消失了,紧接着又是一朵。


两人被烟花吸引,仰望,丁程鑫看着贺峻霖的脸在烟花的绽放与消逝中一亮一暗,五光十色的烟火落在他眼里,如同星辰大海。


丁程鑫仰望着,忍不住问,“你找到你的橙子了吗?”


丁程鑫等了许久,没有听到回答,大概是他没听到罢,丁程鑫不敢回头,仰望着这漫天璀璨的烟火。


贺峻霖望着丁程鑫的侧脸,出神了。


许久才回过神来,在丁程鑫的嘴角落下一个吻,轻轻的,柔软的,温热的。


丁程鑫看着眼前害羞到脸红,低头的贺峻霖,轻轻笑了,温柔的,深情的,与他十指相扣。



贺峻霖一下跳到丁程鑫身上,挂着,“小丁哥哥,想我了没”


丁程鑫拍拍他,示意他下来。只是身上的小人不愿,微微扭动,“嗯~不要嘛~”软软糯糯的,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他,奈何此刻不合时宜。


屋内传来两声咳嗽,贺峻霖像受了惊的兔子,一下从丁程鑫身上跳下来。


丁程鑫好笑的替他拍拍背,“我爸妈,爸妈,这是我跟你们经常提起的贺峻霖”


丁父丁母朝贺峻霖笑着轻轻招手。


贺峻霖回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

“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爸妈在啊”贺峻霖用力掐丁程鑫的手臂,小声抱怨。


“哎呀,这位就是小贺儿呀,小孩长得是真好呀”丁母一脸慈祥的拉着贺峻霖坐下。


“听说你是警察,警察好啊,为民除害,除暴安良,小伙子不错,有前途”


贺峻霖很意外他的父母会待他如此,更没想到会同意他与丁程鑫一起。


贺峻霖与丁程鑫并肩目送丁父丁母离开。


贺峻霖用手肘碰碰丁程鑫腰窝,“没想到你父母既然这么快接受我诶,真好”


“我父母一向挺开明的,还有我们霖霖这么可爱这么会有人不喜欢呢”丁程鑫捏着贺峻霖的章鱼烧,揉揉掐掐。


贺峻霖佯装生气地想要拍开他的手,却被反抓住。


丁程鑫揽腰将他一把抱起,向卧室走去,轻轻把他放在床上,压在他身上,“干...干嘛”贺峻霖手抵着丁程鑫的胸膛,不让他靠近。


丁程鑫眼里闪过狡黠,“你觉得我要干嘛”


“等等会儿,我有话说”


丁程鑫可没心思听,俯下身,吻上去,从额头落到脖颈,在锁骨上咬上一口,留下一排牙印子。


贺峻霖吃痛,“嘶,你属犬科的”抬手掐了他的腰窝,报复性的下了劲,“我真的有话说”


丁程鑫没有停下动作,嗯了声,闷闷的。


“过段日子,我想带你见见我爸妈”


丁程鑫这才抬起头来,眉眼满是笑意的望着贺峻霖,“好”


又在他的唇上吻上去,温柔的,缱绻的。


又是个漫漫长夜……



“只买花吗,不需要买些水果啊什么的吗?”丁程鑫不解。


贺峻霖抱着一捧桔梗花,把它放在车后座上,“不用”


烈士园里,墓碑前,“爸妈,我来看你们了,还带了个人,丁程鑫,你们的儿婿”


“叔叔阿姨好,我是丁程鑫,贺峻霖的爱人”丁程鑫恭敬地鞠躬。


丁程鑫陪着贺峻霖在墓碑前站了许久许久,无言,清风拂过,贺峻霖仰起脸,任由微风亲吻。


“我爸妈是缉毒警,在我初中时出任务不幸牺牲,他们在我印象里,很英勇,无私。我后来当警察也是受他们的影响,桔梗花是爸妈最喜欢的花,他们说桔梗的花语是忠诚,不仅限于爱情,还有对国家,所以,每次来看他们,我等会带上一捧桔梗。他们去世后,是奶奶在抚养我,她教我心存良善,真心待人,我想我大概做到了,只可惜,在我刚上大学她就去世了,她说她喜欢自由,喜欢风,喜欢海,让我在她死后把她的骨灰撒在海上,所以我遵从她的意愿,我想她大概见过你的,在风起时。”


丁程鑫默默地注视他,与他十指相扣,“未来还有我”


微风拂过,两人相视一笑,笑弯了眉眼。



我找到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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